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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sseau's theory on origin of inequal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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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unyan Zhu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
致日内瓦共和国的信
- 卢梭的《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开启自一封他送给日内瓦共和国的信,在信中卢梭描绘了一个理想的国家情境。
- 卢梭认为如果人能够选择自己的出生地的话,那么他一定会选择的没有人被迫去做某事的国家,在这个国家仍然留存着自然的平等,其中主权者和人民都拥有唯一的共同利益,并且政府的所有行为都是为了公共幸福,在这个国家中,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 在这个国家中,全体公民都享有立法权,因为在卢梭看来,人民要生活在一起就必须同时具有立法权,这种立法权将他们放在一个平等的地位,这种立法权不排除行政的人,因为他们也是公民的一部分。
- 但是提议新的法律的建立并非是每个人都有的,在卢梭看来,每个人都能对法律进行表决,但是并非每个人都能提议立法,那些构思不良的计划可能会危害整个国家,因此只有行政官能够审慎的行使这项权利。
- 卢梭还希望他选择的国家中,人民都能参与最重要的公共事务,并且每年都能选举最有能力和最廉正的同胞来管理这个国家。
序言
- 在《论人类不平等起源》的一开始,卢梭就诉求一种类似人类学的视角,认为人们要去理解不平等,那么就必要先能够理解人们自身的起源,卢梭将人比作雕像,海水和暴风雨对雕像的冲刷了改变了雕像的形体,而人类在社会中也受到大量的知识、谬误的冲击从而改变性质,变得面目全非,因此,人类不再根据自然的淳朴的原则行事。
- 卢梭认为正是因为人类的进步导致人类远离了原始状态,在 原始状态中,人类天生平等,这就是人类一开始的根本现状,然而,因为我们已经处于成型的社会中,历史阻隔了我们对于一开始的记忆,因此,对于自然权利的概念,就变得晦涩不明,卢梭认为自然权利 和人类的本质息息相关,于是要想理解自然权利,就必须从人类的根本本质开始。
- 因此,卢梭认为我们要将过去的书籍丢弃,去思考人类心灵最简单和原始的运作,这就是:
- 人类关心自身的福利和存续。
- 人类具有同情心,不愿看到任何感性生命尤其是我们的同类受苦。
于是,人类理性能做的就是将这两个法则协调意志,卢梭认为我们所有的自然法都源于此,,然而人类社会的发展却逐渐掩盖了这两项本身,换言之人类是可建构的。
- 因此,卢梭提出了他对柏拉图的根本反叛,在柏拉图看来人要成为应然之人,但是在卢梭看来,人完全不需要成为应然之人,也就是说不需要成为哲学家,人就能依靠天生的同情心,不会伤害其他人,并且除非是在他的生命受到了威胁的情况下,他们才会不得不做出一些行为保护自己的生命。 对于动物也是一样,这样品质是人兽共有的品质。
- 但是当我们现在重新审视现在的社会的时候,我们能看到的是强者的暴力和对弱者的压迫,其中体现着强烈的不平等,卢梭认为这些贫穷与富裕、强与弱并非是人类社会的真正的基础,因此我们必须能够清除所有的差距并且去寻找人类社会的真正基础。
导论
- 卢梭认为人类之中存在两种不平等:
- 人类自然或者生理上的不平等,这些不平等包括精神、体力等等自然的部分。
- 伦理和政治上的不平等,这种不平等依赖的是某种契约,这种不平等经过了人的同意,并且能够延伸到财产、名声、权力的不平等。
- 卢梭和霍布斯、洛克一道,都认为自然状态是必要的,然而他们毫不犹豫的假定人们在自然状态中具有正义或者不正义的观念,但是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人们 是否是必然的拥有这种观念,卢梭所指向的正是他的版本的自然状态,一种类似人类学的自然状态。因此,那些人谈论的自然权利,都是在一种不必然的基础上做出的假设, 也因此,当他们的自然状态过渡到社会中的时候,实际上试图谈论的是自然状态的野蛮人,但是实际上谈论的只是社会中出现的社会人。
第一部分
- 于是,为了对人类的自然状态做出确实的判断,那么就必须对人类的起源进行考察,卢梭认为人的原始特点是:
- 人类不如其他动物强悍,也没有其他动物灵敏。
- 人类的优势是,人类确是所有动物中最具协调的、他能够将所有的动物的优势纳为己用、并且人类能吃几乎所有食物。
- 人类的弱点是,幼年期和老年期,以及各种各样的疾病。
- 在这样野蛮人的状态中,因为经年和自然搏斗,于是拥有了良好的体质,并且如果他们拥有足够的工具,他们能够和大多数的野兽进行搏斗。
- 但是 因为,人类也有天生的弱点,比如幼年期和老年期以及各种各样的疾病,于是幼年期母亲将被迫抚养孩子,并且不停的寻找食物来支撑自己和孩子,如果母亲死亡,那么孩子可能也会跟着死去。而老年期的野蛮人虽然有足够好的体魄能够抵抗一定的疾病,然而也会在岁月的侵蚀下老去。最后,卢梭认为在自然中生活的野蛮人体魄一般都很好,而在社会中生活的人的体魄不好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往往倾向于满足自身欲望而放纵身体,于是,就增大了患病的危险,就像是自然中的动物一样,在自然中他们往往是敏捷而强壮的,但是一旦被家养之后,素质就会掉了一截,因此,卢梭认为人类也是一样,一旦人类进入到了社会中,就变得软弱、卑躬屈膝、丧失勇气。
- 于是,野蛮人的生活并没有那么痛苦,他们生活在淳朴天真的自然中,相对于其他动物更加有优势。但是这样的场景并不长久的能够维持,悲剧很快就到来了。
- 在卢梭看来,野蛮人是孤单的,他的唯一目的就是生存,于是他的视觉、听觉和嗅觉都非常的灵敏。正是这种灵敏使得他们能够来使得自身猎取猎物和保持自身的安全,人类的精神上却和其他动物有着根本的不同,其他的动物受到自然的纯粹操控,而人类则是能够作为自由人独自促进自己的活动,前者根据本能,后者则根据自由。
- 除了人类拥有自由之外,另外一个区别人和动物的是,人的拥有的自我完善的能力,人类的这种能力能够不断的自我完善其他的能力,因此,人类社会能够在时间的流逝中不断的对自身进行改变,但是也正是因为这种能力,卢梭强调,这种自我完善的能力就是人类社会堕落的深渊,这种能力使得人类从纯粹和宁静的生活中脱离出来,并且这种能力既创造了人类的知识,也创造了人类的谬误,既创造了人类的美德,也创造了人类的恶习。
- 卢梭在这里指出了他的 自然状态转化成社会的来源,他认为他所描述的野蛮人一开始仅仅受到唯一本能的支配,但是情感逐渐从需要产生,卢梭认为正是 情感使得的我们理性逐渐的完善,这正是卢梭浪漫主义的起源,情感本身源于人的需要,而环境会迫使人产生一种需求,而情感促使他们满足这种需求,于是为了完成这些需要,知识就出现了,在卢梭看来,知识的成长需要需求的成长成正比。
- 其中,卢梭专门论述了语言的出现,卢梭认为在野蛮人的脑海里是不需要语言的,因为野蛮人是基本独居的,并没有家庭和社群的概念。而人类语言最开始的出现的时候,是因为生命危急的时候的呼喊,随着人口的逐渐增多,出现了交流,人类才逐渐的把呼喊精确化,并且出现了用手势交流,但是由于手势的表达方式严重受到环境限制,因此人们转向了音节,于是语言逐渐的出现了。那时语言一般都是名词,指代的是原始人生活中的常见物品,随着人们社群连接的加深,语言的其他部分逐渐的出现了。
- 但是知识也会随着语言的出现而出现,卢梭认为野蛮人的生活并非是不幸福的,反而是语言出现之后的人类,整日被谬误误导,因此被折磨的痛苦不堪。
- 并且,
在自然状态中也不存在伦理关系,野蛮人并没有善良和邪恶的区分,在这里卢梭批评了霍布斯,因为野蛮人既然没有对善有任何概念,所以说人是恶的,就是在假设人有判断的标准,所以霍布斯认为人是邪恶的,时时刻刻都想先发制人其实是将文明人的概念用到了野蛮人的身上,因此,霍布斯的自然权利也建立在错误的基础上,卢梭认为合理的假设是人们关注自身的存续没错,但是这种存续并不伤害其他人的存续,但是霍布斯为人加上了不停止的欲望,于是,就陷入人与人的战争中。 - 因此,在卢梭的自然状态的人的状态的假定下,1. 自爱。2. 同情。野蛮人并非是恶人,因为野蛮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善和恶,其并没有判断是非的标准,并且卢梭认为 霍布斯还忽略了一种重要的东西,人的同情心能够缓和人强烈的自尊心,克制自身追求自身福利的热情,而去关注同类的存续。 这种纯粹自然的情感先于各种思考而存在,而在文明人中间,理性孕育了人的自尊心,然后思考又然后强化了这种自尊心,于是人们自我封闭,变得孤立,哲学家就是最明显的例子,只有整个社会最危险的时刻才能打扰哲学家的睡眠,否则哲学家只要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自己在脑海里自我辩论就能阻止自己的本性的冲突。而野蛮人完全没有这种冲突,野蛮人能压下保存自身的冲动而同情和怜悯他人,由于没有理性,野蛮人能够很容易的沉浸于这人类最初的感情中。
- 因此,卢梭认为怜悯是人与生俱来的情感,其克制着每个人只爱自己的冲动,从而能够促进整个人类的相互保护,并且是怜悯在自然状态下保证人类的存续,在卢梭看来,理性并不会帮助人类存续,而怜悯可以。
- 并且因为野蛮人不存在什么形式的交往,他们并不懂得什么是虚荣、尊重和蔑视,他们没有你的、我的观念,一切行为都是自身的本能。因此,即使产生了争执,野蛮人可能会有本能的反应,但是绝没有蓄意的凌辱,但是卢梭认为其中有一个东西要例外,那就是 男女之间的激情,这种激情能够藐视一切的危险,冲突一切障碍。
- 卢梭区分了两种爱,一种肉体之爱,卢梭认为肉体之爱是良性结合的一般欲望,精神之爱则确定了这种欲望,并且精神之爱确定了肉体之爱的排他性,但是卢梭认为精神之爱是一种虚假的情感,其源于社会风俗,因为这种爱建立在才能、美貌这样的基础之上,而野蛮人实际上是没有这样的能力的,野蛮人做不到这样的抽象概念,因此野蛮人拥有的就是只是自然赋予的性欲,因此在野蛮人的爱中没有排他性,于是在野蛮人之间也不会产生纷争(实际上现代对于黑猩猩的考察确认了这一点),文明人间能够让人神魂颠倒的想象根本对野蛮人没有任何影响,他们只是平静的等待着自然欲望的来临。
- 因此,爱情如同其他在文明社会的情感一样,只会带来狂热,从而带来不幸。然而野蛮人并不会为这种欲望从而在自然状态中展开厮杀,卢梭甚至举出了他生活的时代的加勒比人的生活状态,卢梭认为加勒比人是最接近自然状态的,因此他们的爱情恰恰最平和,没有嫉妒心的影响。
- 因此,
卢梭在这里试图为野蛮人得出结论,他们没有职业、语言、居所、战争、交际,他们充满同情、不爱损坏,他们没有情感、能够自足,智力和虚荣心并不能发展,于是,每一代的野蛮人都开始自一个原点,然后也消亡自一个原点,人已经年老,但人类始终是个儿童。 - 卢梭认为他之所以费尽心思的为原始状态论述,是因为想要帮人类社会破除错误和根深蒂固的偏见,于是试图通过追根溯源的方式来破除这种偏见。
- 并且,因为人类的可塑造性和可构建性,于是人类之间的差异往往生活环境比如教育、训练带来的差异,因此,在自然状态中,因为一切都为发展,人类仍然处于人类历史的孩童时期,于是不平等的差异就特别小,而在文明社会,由于人类生存方式的多种多样,于是人类之间的不平等就被逐渐的拉大,这种制度的不平等大大的加剧了人类的自然的不平等。
- 因此,自然状态的野蛮人中,因为爱情不存在,美貌和才能是没有用处的,因为人和人基本不见面,因此压迫也是不存在的,但是在文明社会下,微不足道的起因往往能够产生惊人的力量,于是这些往往在野蛮人中间不存在的恶,在文明人身上反而出现了。
第二部分
- 在第二部分,卢梭认为,谁第一个将土地圈起来并化为己有,这个人就是文明社会的真正奠基者。并且这时如果有同类大声疾呼,让大家不要相信这家伙的蠢话,让人类永远留存在年轻阶段,这样就会避免人类历史上多少暴行和罪恶。
- 卢梭认为文明社会不会一下子的出现,而自然状态也不会一下子的消失,整个过程都是渐进的,因此,需要经过很多代自然状态才会真正的消失,人们这时才拥有了真正的财产所有权。
- 人类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只过着纯粹感觉的生活,并不想从自然那里获得什么,但是如果在食物不够的情况下,他就必须能够从更艰难的地方获得食物,甚至和残暴的动物争抢食物,以至于杀害这些动物来保存自身。所以,人类很快就能学会天然的武器,学会克服自然设置的障碍:
- 在河边的人成为了渔民。
- 在森林里的人成为了猎人。
- 人类对这些存在物的运用,不论是用在自身还是搭配起来使用,都会帮助人类塑造使用工具的概念,进一步的这些概念成为了某种思考能力,这种能力成为人们保护自身的有利工具。
- 进一步的人类因为拥有完善能力,故而可以不断的发展自己的工具知识,并且人们能够逐渐的意识到自己的使用工具能力的优越性,进而人们能够给动物设置陷阱,并且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欺骗动物,于是,人类就成为了动物的主人,因此,人类第一次的产生自我意识的时候,就产生了最初的骄傲。
- 野蛮人发现动物的生存情境和自己不同,野蛮人能够利用工具来捕猎动物,但是动物并没有办法将人类当作猎物,于是野蛮人发现了自己的高等,这种高等使得野蛮人意识到了 只有同类和自身的行为模式是一样的,这使得野蛮人发现,因为对自身保存的追求,而野蛮人之间的合作是最能实现这个追求的,于是,野蛮人之间开始了同类协作,並且人类也获得了 责任和义务的概念,虽然是粗浅的。 这时人类所依赖的语言就是几声约定俗成的呼喊,还有一些简单的手势,语言就是这么发展起来的。
- 人类的工具、技艺、理性、合作、语言等等事务的发展于是就促进了人的思想能力,然后人的思考能力反过来的又促进以上的能力,于是,人类很快就能发现,不需要在躲在大树下、山洞中了,而是可以自己建造房屋,卢梭认为建造房屋的测试十分的重要,因为房屋的建造引入了家庭,由此也引入了所有权,卢梭认为在野蛮人状态中,人类只有欲望,因此只有肉体之爱,那时人类的爱是没有排他性的,然而在房屋建造后,家庭就出现了,这种丈夫和妻子、父母与子女生活在一起的情境造就了感情。于是,夫妻之爱和亲子之情就出现了,每个家庭于是组成了一个微型的社会,家庭成员互相依恋和帮助,于是他们变得更加的团结,又因为整个部落的合作模式,导致了生活用品更容易取得,于是女性可以居家,最重要的是,这种合作模式,导致了闲暇。
- 一方面这种闲暇,使得人类不断重新创造新的工具,不断的增加效率,从而不断的提高闲暇时间,卢梭认为正是人类的闲暇使得人类的精神和身体就此衰退了。
- 因为能够建造房屋之后,那些流浪的野蛮人因此就有了比较固定的活动区域,并且彼此也渐渐的靠近,结合成了群体、部落,进而成为了具有共同风俗的独特民族,并且部落之间的紧密也使得年轻的男女们出现了更加频繁的往来,人们开始考虑不同的交往对象,并且在这些人之间加以比较,于是,人们渐渐获得了价值观和审美观,从而产生了偏爱,这种偏爱会导致最激烈的感情,也会导致最严重的嫉妒,流血就发生了。
- 部落的发展使得这些无所事事的男男女女整日在一起娱乐,人人都开始关注其他人,并且希望自身也能受到关注,于是,公众评价就变得更加重要了,那些最漂亮、强壮、善舞的人得到了最多的关注,于是,不平等就出现了,卢梭也认为这是罪恶的第一步。
- 因为人们对 那些最强壮、最漂亮、最灵巧的人的偏好,一方面从中产生了虚荣心,另一方面也产生了羞耻心,于是,羡慕、嫉妒也就发酵了,野蛮人的天真和幸福在这一刻消失了。
- 并且一旦人类开始互相的评估,形成社会评价,而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得到好的社会评价,自尊就产生了,每个人都希望自身能够得到自尊,而任何不尊重人的行为必然会受到惩罚,于是根据每个人的自尊程度的高低,那些不尊重他的人就会得到不一样的惩罚,复仇由此变得恐怖。但这些在野蛮人那里是完全不可见的,野蛮人的本能和怜悯心都会使得他们不对别人造成伤害,因为那时的野蛮人根本没有所有权的概念,根据洛克的公理——没有所有权,就没有伤害。
- 卢梭认为在法律产生之前,每个人都是自身受到冒犯的时候的唯一的法官和复仇者,但是随着人们的自尊心的增高,冒犯的行为就变得越来越频繁,惩罚的措施就越来越严厉,于是复仇本身的恐怖性代替法律约束了人们的行为,卢梭认为 这是人类最美好的时代,因为这个时代,人们满足自身的土屋,满足于身上的兽皮每日简单的事物,每日载歌载舞,这个时代没有法律,但是因为复仇的恐怖,没有人敢冒犯别人,这是一个自由、健康、美好、幸福的时代,是人类社会真正的青春。 然而,人类的能力不断的发展,这样的时代也就转瞬即逝,因为 所有权的诞生。
- 卢梭认为冶金和农业的发展导致了人类社会的变革,使得人类从青春时代走出:
- 冶金使得人类可以制造耐用的工具。
- 农业则使得人们开始耕种土地。
- 而土地的耕种势必会引起土地的分配,并且,一旦所有权得到了承认,那么就产生了最初的公平规则,因为要让每个人拥有的东西归自己所有,人们会发现自己对某些事物拥有所有权,于是,人类的眼光会投向未来,因为人们发现不仅仅要让现在的东西是归自身所有的,并且也要确保未来有东西归自身所有, 因此对耕种的产物的所有权就转化为对土地的所有权,因为土地能够保证未来的产物归自己所有。
- 卢梭认为在这个状态中,如果人类之间的才能是平衡的,那么基于现况,人类之间就仍然是平等的,然而人类之间拥有才能的不平等,最强壮的人获得的收益最多,最有创造力的人能够优化效率,于是在劳动量相等的情况下,有的人就能够获得更多的收益,而其他人则甚至很难维持生活,这种罗尔斯意义上的天赋的不平等造成了人类一开始的第一种的不平等。
- 那么,一开始积累的不平等,随着每一代的积累,语言、技艺和财富会不停的加剧不平等,在这其中,人类的所有能力都得到开发,记忆里和想象力,自尊心和理性,因为每个人的多个人地位和命运都是建立在财富的数量、个人智力、美貌、力量、敏捷程度之上的。 于是为了自身的利益,人们就必须能够拥有这些特质,或者假装拥有这些特质。 于是以前自由的人类,现在就变得完全屈从于他的同类,屈从于这个社会,因此,人们相互之间就成为了奴隶,而最后并不是出自真正需要的,而是为了凌驾于别人之上了,为了增加自身对财富的狂热唤醒了人们的卑劣和嫉妒,为了能够达到目的,人们通常会戴上仁慈的面具,为了自身的目的而不择手段。
- 在发明财富的象征之前,人们的财富就只是一些土地和牲畜,这是人类拥有的唯一的实体财产,然而,当一些人依靠自身的强壮抑或是创造发展自身的产业而获得扩大的时候,一些产业的情况就必须以损害其他的产业为条件,那么这些被损害的人就必须被雇佣来维持生计,富人于此就尝到了统治的甜头,进一步的,穷人们落入到被奴役的情境,于是穷人试图去推翻富人。
- 因此,最强大的人和最贫困的人分别将自身的富有和自身的需求当成了可以掠夺和占有他人财产的方式。富人希望统治穷人,穷人希望能够掠夺富人,这些欲望使得人类本有的怜悯心消失不见,人们变得贪财、野心勃勃、凶狠恶毒,在最强者和先占权之间产生了无休止的冲突,每次冲突都以杀戮而收场。 于是,一个新生的社会才真正的走入了战争状态;已经尝到了甜头的人类不可能会返回到人类的青春时代,因为人类不愿意放弃自己的财产、自己的所有权,于是,人类再一次的试图重新构建社会秩序,并再一次出现平等和不平等,再一次的走向战争、罪恶和杀戮。
- 于是,人类必须能够对如此悲惨的命运进行思考,富人们很快的意识到,无休无止的战争对他们的不利。因此,他们必须能够想到一个办法来结束这种状态——
利用那些穷人为自己服务,把自己的对手变为自己的护卫者。 -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富人们先广泛的传播大家彼此的对抗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社会情境,于是富人倡导“所有人要联合起来”,要“保卫弱者免受压迫”,“制定所有人都会遵守的公正的法规”。卢梭认为要引诱那些普通人受骗上当根本不需要多费口舌,于是所有人奔跑着冲向社会的枷锁,这时这些人们根本没有意识到共同体的危险。
- 这就是“社会和法律的起源”,卢梭认为穷人在此在富人的引诱下戴上了镣铐,并且不可逆转的破坏了自身的自然的自由,而富人的巧取豪夺却变成了不可改变的权利;而且,单个社会的建立必然会导致其他社会的建立,为了能够对抗联合的力量,其他的社会必然也需要联合起来,于是全世界迅速的产生了各种的社会,所有人都无法回归自然。卢梭认为,虽然全世界拥有不同的社会,然而
- 自然法仍然能够跨越社会而发生作用,后来被称为国际法。
- 民法却只能在单一的社会中拥有作用。
- 洛克认为,虽然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社会,但是政治体制之间仍然处于自然状态,并且一些社会会发展出迫使个人离开的弊端。社会之间的自然状态会远远大于人们之间的自然状态,比如民族战争、斗争、仇杀,还有一种间接但是同样严重的伤害——偏见,社会之间的冲突造成的杀戮比自然状态中多个世纪造成的杀戮还多。
- 卢梭认为这种社会之间的战争从而产生的征服状态:
- 征服权并非是一种权利,征服者和被征服的民族的关系仍然处在一种战争状态,除非,被征服的民族完全获得自由,并且自愿的选择其征服者作为其首脑。。
- 卢梭认为,如果妥协是建立在暴力的基础上的妥协,那么任何妥协本身都是无效的。
- 卢梭认为出生的政体永远处于不完美的状态,因为政体几乎是现实的政治的偶然的产物,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出现一定的缺陷,虽然人们继续修修补补,然而却不能真正的拯救政体的缺陷,卢梭认为事实上要做的是清扫场地,然后重新奠基,建造好一座新的大厦。
为什么要有执法者和立法者并且,在一开始的时候,公约本身只是个人之间承诺要遵守的公约,还没有任何的惩罚条件,自然也没有执法者,于是,人们就尽所有的努力试图能够规避法律,这样就会造成困难,而只有这种混乱和困难到达一种无法规避的程度的时候,人们才想到找到一个 行政官 来执行决议。因此,有人认为如果我们一开始的就投入一个专制主人的怀抱,认为保证公共安全的最好的方式就是进入奴隶制度,这样的想法是不合理的,因为,如果不是要保护自身的生命、自由和财产,没有人愿意给自己设置上级。 并且,如果人们抛弃自身的权利,将其交到首领当中去,那么首领会不会以保护的借口让人们让渡更多的权利呢?卢梭认为,我们设置首领的原因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的自由,而不是为了被奴役。- 因此,那种将自身置入独裁者的统治下的人们吹嘘自身拥有的和平和安宁,他们把悲惨的奴役状态称为和平,但是当那些牺牲自身的快乐、和平、财富、权利甚至是生命的人去争取被其他人轻视的自由的时候,卢梭认识到,奴隶是没有资格谈论自由的。
- 卢梭在这里为父权辩护,有些认为专制政府都都来自于父权,然而,卢梭认为父权是最温和的权利,父权关注的是服从人的权利,而非发号施令的人的利益,因此,父亲只在孩子需要帮助的时候是孩子的主人,过了这个时期,孩子和父亲的关系就平等了,并且,父亲没有强求孩子感恩的权利。但是专制者视臣民为自己所有,所以臣民永远无法和专制者建立平等的关系。
- 因此,卢梭认为,可以肯定是政府决议不是从专制权力开始的,专制权力反而是政府的终点。
- 洛克认为,政治题的建立,只能是人们和首领之间订立的契约,这种契约保证双方都会遵守规定的法律,法律是他们联合的纽带,在这个社会中 人民的意志会被整合成一个意志,所有表达这个意志的条款都毫无例外的成为了约束国家成员的基本法。
- 前文说过,如果一开始设置的政治制度不够好,那么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变革,而政治制度的设立主要是为了保护富人的权力,因此,卢梭认为
- 法律和所有权的确立是第一个阶段,认可了贫富差距。
- 因为富人认识到了无休止的战争对他们的不利,因为战争意味着所有人都要分摊生命的危险,但是自己还要额外的承担财产的风险,于是他们试图和穷人联合,给穷人许以好处,让穷人为自己服务,于是就订立法规,进入社会。
- 行政官的设置是不平等的第二个阶段,认可了强弱的差距。
- 由于最初的社会的建立只是简单的立约,人们都认同这些条约,但是却没有人能够来充当执法者来惩罚违约的行为,于是,人们千方百计的违反条约来为自身获得便利,于是,社会陷入了混乱,人们这时才意识到要设立执法者或者行政官来防止或者惩罚人们违约(法律)。而人们一般选出的人都是在 道德、声望、财富等方面出众的人,如果是一个人,那么就是君主制度的国家,如果是一些人,那么就是贵族制度的国家爱,若是财富和才能分布的比较均匀,那么就是民主国家。 前两种是很显然的对强弱的承认。
- 第三个阶段就是合法权力转化为专制权力的阶段,认可了主仆的差距。
- 在各种各样的政府中,行政官们一开始都是选举出来,一开始的选举偏重的当然是功绩和年龄,比如斯巴达的元老,罗马的元老院,甚至领主和长者,因为他们拥有着丰沛的经验,然而,随着选举越来越多,就形成了集团派别,内战就由此爆发了,于是又回到了无政府主义,而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能够在其中能够积累权力,而渴望舒适生活的穷人们因为希冀和平和安宁的生活而选择服从枷锁,于是,再建立起来的国家就是专制制度,因为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试图说服人们服从他的权力会带来幸福。
- 法律和所有权的确立是第一个阶段,认可了贫富差距。
- 当专制权力被建立之后,我们就到了不平等的最高层次,其中,人民是君王的奴隶,这种制度终将会被摧毁,于是,就能建立起来一个合法的制度。
- 卢梭最后呼吁人们珍视自由,因为行政官想要掠夺权力,必然要培养一些亲信,而那些不珍视自由的人由于受到了权力的腐蚀和野心的膨胀,他们自愿接受来自行政官的压迫,于是,他们为了给别人戴上枷锁,自己首先戴上枷锁,但是一个不求其他人操纵自己的人,一个珍视自由的人,即使是最机智的政治家也不知道如何奴役他。
- 在社会中,声望和权威是不可避免的,在社会中,人们会不可避免的进行比较,因此,人们处在社会中会有财富、地位权势和声望的差别,而人们关于这些方面的差别,就影响到的一个国家体制的好坏,而其中财富的不平等就是一切的不平等起源,因为财富能够最有利于人的福利、最容易传递,其他的东西很容易能够用财富来购买,这就是为什么各个民族能够远离原始的体制,而走向终极的腐败。这些不平等不仅仅能够来评论当时的政府,卢梭认为在未来的世纪中,不平等会呈现出不同的面貌,从这些不平等中,产生了数不尽的欲望和才能、有害或者无害的艺术以及肤浅的科学,这些都和人类的理性、幸福以及德性背道而驰。而行政官会挑起诸种事端,分裂人民,弱化团结,加强对立,从而获取政治利益,于是专制主义出现了,专制吞噬了国家中的健康和任何有益的东西,这时候,就不再有首领和法律,而只有暴君。
- 到这个阶段,一切人就又变得平等了,因为他们都是主人的奴隶,暴君的欲望就是他们的规则。当我们到达这个唯一的最强者的法则的时候,也就回到了自然状态中,而一旦最强者丧失了威慑人民的力量,在一夜之间,人民就能绞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