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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国

  1. 理想国开始于苏格拉底和克法洛斯的关于何为正义的谈论,克法洛斯开始将某种具体的行为归诸于正义,比如欠债还钱和说真话,然而,我们都能够想到有时不说真话和不归还某种东西反而是正义的,然而,如果我们将这种推想推进到极端的情况,那么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办法好好的利用自己的财产,于是,如果不 “好好” 的利用财产是一种不正义,那么就是在呼唤一种能够协调或者统治人类生活的智慧出现,来帮助人们利用自己的财产。
  2. 玻勒马霍斯继承了其父亲讨论 何为正义 的论题,但也是将正义约束在较狭窄的范围内,他认为 正义是帮助朋友和损害敌人,这样的回答避免了其父亲的 “归还问题”,可是却没有考虑其朋友可能就是不义之人,这样 “正义” 就可能是帮助坏人而损害好人了,这样的正义观所预示的是一种典型的爱国主义,即无论一个国家的好坏,国民都应该完全献身于这样的城邦。这种看法是唯一的被保留下理想国中的来自玻勒马霍斯的看法,虽然被苏格拉底所修改。
  3. 色拉叙马霍斯出现了,他对苏格拉底充满了敌意,他认为正义就是强者的利益,在他看来,统治者(强者)根据自己的利益来制定法律,于是强者的利益就是正义,也就是服从法律就是正义。然而,苏格拉底却认为,服从法律有时并不对统治者有益,因为统治者是有可能犯错误的,因此他们所制定的法律反而可能对被统治者有利,这样正义就不是强者的利益了。
  4. 于是,色拉叙马霍斯只能后退一步,他认为严格意义上的统治者不会犯错误,正如严格意义上的手艺人不会犯错一样。
  5. 可是,这立即被苏格拉底抓住了漏洞,因为手艺人所关心的并非是自己的利益,他们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服务别人,在关心别人的利益,所以如果统治类似于技艺,那么统治者就应该是时常的关注被统治者的利益的。并且,如果色拉叙马霍斯真的如此理解的话,那么他和苏格拉底的谈话中就隐含了 “技艺即正义” 这个结论,也就是说,正义的城邦应该是一个工匠社会,每个人都利用自身的独特技能来服务其他人,为他人的利益来努力,统治术在其中也同样是一个利益。色拉叙马霍斯或许太过在乎自己的技艺了,因为统治者和被统治者都需要利用他的技艺,于是他不能从技艺即正义的立场后退,于是为了捍卫自己,他强调工匠不考虑自己是幼稚的,他们都会为自己的服务而收取酬金,所以工匠本身是在乎自身的利益的,并且,牧羊人也拥有牧羊的技艺,他们平时努力为羊群服务在本质上还是为了羊的所有人的利益,所以真正的统治者当然是在乎自身的利益的,他们日夜操心并不是为了羊(被统治者),而单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而那些真正为他人服务的老好人(正义者)反而是处处不得利的人,处处最受到排挤和伤害的人,他们一生劳苦,可是却不如不正义者能够享受到不正义的愉悦。所以,色拉叙马霍斯等于在说不正义的行为将比所谓正义的行为更加有利,而有利的行为才是正义。
  6. 而不正义的人都是聪明的,而所谓正义的人都是天性淳朴的人,因此不正义的人能够更为得到利益。正义的人是个好好先生,他们也不会想要胜过其他正义的人,但是他们却试图胜过其他不义的人。而不义的人则是无论正义与否都想胜过,这是不义的利益的来源。
  7. 苏格拉底认为,性质相同的人相类,而性质不相同的人不相类,于是,有知识的人是否想要时刻胜过和自己相似的人呢?色拉叙马霍斯的答案是否定的,而一个没有知识的人是否想要时时胜过其他人呢?色拉叙马霍斯的答案是肯定的,于是,色拉叙马霍斯本来试图指出聪明的人是时时刻刻想要胜过别人的,可是他却自己承认了最蠢笨的人才想时时胜过别人。色拉叙马霍斯被逼的脸色通红。
  8. 在第二卷一开始,柏拉图的弟弟格劳孔就开始重新叙述正义问题,他认为正义应当是服从法律或者习俗,他甚至试图提出法律的起源问题,在格劳孔看来,法律一开始的时候是不存在的,但是因为所有人都关心自己的利益,因而他们能够毫不犹豫的伤害自己的同胞,于是人们中的多数人就开始协定,如果一些人可以不做某些事情,那么他们整体的生活就会反而更好,于是 多数人 就开始同意要禁止相互侵害和联合起来保护共同体,可是,还留存少数人,他们更加的具有优势,他们意识到没有法律他们反而会过的更好,可是,他们必须也需要服从法律,至少在表面上,因为不服从被抓到会遭受到严肃的惩罚。因此 若是能够不被发现,那么大家都宁愿要不正义,而不是正义。
  9. 那么,格劳孔的结论就是 不义是比正义更加可取的,他所需要苏格拉底证明的就是,正义反而比不义更加可取。于是苏格拉底提议要在城邦中寻找正义和不义来证明,因为城邦的正义比个人的正义大,于是也更方便的寻找。他们开始探讨建立一个城邦的问题:
    1. 开始的时候人们聚集在一起只是为了互相利用彼此的技能来方便生活,这个城邦被称为健康的城邦,因为城邦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让人们的生活更加的便利。
    2. 可是,随着城邦的发展,越来越多的非生产行业的诞生,比如诗人、音乐家等等,他们不劳作却要享受城邦的资源,于是城邦不得不扩大领地,这就容易和其他城邦的战争,于是保卫者就是必不可少的,而保卫者必须能够培养强壮的体格和力量,以及不可缺少的勇气,可是这样的品格确实会使他们和其他人产生冲突,于是对待保卫者就必须像对待狗一样,让他们能够学习,从而天性中的刚烈和智慧结合起来,不至于出现差错。
    3. 苏格拉底认为要用音乐做教育,然而这些音乐史诗必须是事先编造好的,因而不能利用那些丑恶的和假的故事,这些故事将神灵们都描写的和人一样,都拥有人一样的败坏的特征,于是那些不符合纯粹善目的史诗和音乐都应该被废除,并且诗人都应该被驱逐出城邦,因为他们传播神的坏话。神必须能够称为保卫者们的榜样,神的光辉将会塑造保卫者们的优秀品质。
    4. 保卫者们必须没有财产和隐私,除了必需品之外他们的一切都是公共的,并且在他们生前要给予他们音乐和体育,要他们能够充满激情但是又能够节制。这是为了抑制保卫者的性格中可能会出现的恶。现在城邦被称为纯洁的城邦。
    5. 可是,保卫者好像在这里受到了最为严肃的教育,并且承担了城邦中最重要的责任,但是护卫者却完全不是幸福的,因为虽然城邦是他们家,可是他们却享受不到来自城邦的福利,那么就谈不上过的幸福了
    6. 然而,苏格拉底却认为,护卫者其实就是最幸福的,苏格拉底指出《理想国》的最重要的目的,建立一个国家并非要让某个阶层是幸福的,而是要达到国家整体的幸福。 而这样的国家才可能找到正义,因此,如果最幸福的国家就是最正义的国家,那么格劳孔所追问的目的就会得到了,正义确实比不正义更好,因为正义就是幸福。
    7. 那么关键在于,如何找到这个正义的国家呢?苏格拉底强调每个阶级都必须能够按照自己的职责做好本职工作,否则社会就不能和谐的发展,进而幸福也就不会出现,所以我们必须考虑各司其职。并且,城邦还必须拥有一些其他的条件:
      1. 不能太过贫穷,也不能太过富有,太过贫穷所创造的商品品质就会低劣,并且也不能容易的抵御其他国家,而太过富有,国家则会陷入奢靡。
      2. 国家的大小也不宜过大或者太小,太小不能抵御他国的攻击,太大则无法保持统一。
  10. 这时,一个好的城邦就建立起来了,现在的目的是要在城邦中寻找正义和不义,苏格拉底提出了国家必须具备四种品质 正义、智慧、勇敢和节制。
    1. 首先是智慧的知识,这种知识被用来规划国家的事务,使其能够井井有条的运行,这种知识被护国者所掌握,护国者人数并不多,但是他们足够的拥有智慧,故而可以决定重要事务。
    2. 勇敢的品质,当然要在护卫者身上寻找,通过国家的音乐和体育的教育,护卫者能够保持自己的激情,但是又不出现冲突。
    3. 第三个品质则是节制的品质,节制是一种协调的品质,是对自身欲望的控制,其并不具体的存在单个的阶层身上,而是存于所有人身上,使得所有阶层都能够各司其职而共存和谐。
    4. 于是,正义就已经尽在眼前了,因为其中三个阶层都能拥有自己的品质,并且节制在其中使得他们和谐一致,那么现在这个各司其职的国家本身不就体现一种正义么。
    5. 并且,苏格拉底强调,人的灵魂也是如此,人也拥有理智、激情和欲望,而人绝不能够使得激情和欲望来控制自己的行为,因为对于欲望而言,那些患有水肿病的人,明明不需要水,但是其欲望却不断产生渴求。而,激情就像是人类情绪的鼓动者一样,当我们发怒的时候,激情会加入到情绪的那一方擂鼓助威,从而使得情绪脱离理智的控制。于是,理智因为对其他能力的控制和协调作用,它能够使得人的行为受到节制,从而达成行动的和谐。这就是个人的正义。
  11. 现在个人的正义和国家的正义都找到了,是时候要研究不正义了。然而苏格拉底却被逼着先解释女性和孩子的共产问题,苏格拉底认为女性和孩子的共产能够比家庭所组成的城邦更加的统一,并且女性也能够和男性一样接受体育训练并且作为护卫者,因为人类繁殖的唯一目的是为了更加优良的后代,而优良的后代能够更好的维护整个城邦,于是,护卫者阶层必须能够放弃自己的爱情和家庭。
  12. 苏格拉底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失败的,因为他转移了话题回到了不正义的问题上,苏格拉底提出了一个疑问,也就是城邦是否要达成完全的正义,还是能够做到尽可能的接近正义就可以了。那么,一个国家到底要如何能够接近正义呢?苏格拉底的答案是 除非哲学家成为哲人王。
    1. 苏格拉底认为,我们需要让政治权力和聪明才智合一,这样才能够制定好的法律,并将那些不会治理国家的庸碌之辈踢出去。苏格拉底的理由是,爱者,他一般爱一个东西的全部,而不是爱单个特征,而意见不是事物的全部,于是那些爱智者,虽然声称自己喜爱智慧,但是他们爱的不过是意见罢了,比如对于美,一些人声称他们爱美,但是他们不过爱的是美的声音、美的样貌罢了,爱的同样不是美本身,是美的意见,意见就是介于有和无之间的东西。于是,因为意见不是无知,但是又不是知识,而只是关于事物的部分的看法,那么爱意见的人就不能拥有对事物整全的知识,而那些专心于事物本身的人,才可能拥有知识。
  13. 那么现在就能理解了,只有爱事物本身的人才能够被称为哲学家,并且他们所爱的事物同样也是整全的事物,那么和其他人相比,哲学家追求真事物、哲学家追求整全的事物,显然哲学家必须称为城邦的王。
  14. 然而阿德曼托斯却认为,哲学家们因为无法放弃对知识的渴求,因而都是从年轻到年老都在追求知识,最后他们会称为城邦中的怪人,那么为何要找他们来统治国家呢。
  15. 苏格拉底承认,哲学家在城邦之中往往不受到尊重,他用了一个航海的比喻,船员们为了获得海船的控制权,用尽各种手段来迷惑船长,这时如果出现一个真正懂得航海的人,船员们为了权力一定会驱赶他,哲学家在城邦中就是这种境况。城邦中的其他追逐权力的人一定会排挤哲学家,而且,城邦的环境对一个人的教育至关重要,即使一个人再有天赋成为哲学家,但是如果城邦是一个诡辩家的环境,那么哲学家是不会在这种环境出现的,因为哲学家需要理性,而理性只有通过奴隶般的磨练才能够出现。
  16. 因此,苏格拉底强调自己之所以受到哲学的眷顾的原因是他已经充分体会过城邦的疯狂,于是,他现在既然不愿意作恶,就只能只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洁身自好,生怕自己沾上不法之事。而现有的政治制度没有一个适合于哲学家的,于是我们需要建立一个新的城邦,并让哲学家在其中成为王。
  17. 所以,只有哲学家成为王,城邦中的罪恶才会消失。所以,现实中正义的城邦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根据正义概念来摹仿,使得现实的城邦尽可能的来接近正义的城邦,而只有哲学家是能够掌握画笔的人,也就是使得城邦最能接近正义城邦的人,政治权力和智慧必须能够保持一致性。而现在城邦政治中哲学家和城邦的对抗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城邦,现在的城邦是一群疯子的集合,除非现在的情况得到改变,人们会强迫哲学家回到城邦,否则哲学家将不会统治,城邦也就不会正义。
  18. 苏格拉底认为,要在护卫者中间选择出合适的哲学统治者,那么护卫者们必须经过严苛的训练,劳其筋骨,苦其心智,要走一条非常曲折的弯路,才能够真正的认识到正义、理性、勇敢、节制这些德性。
    10. 理念三比喻,而善的理念又是知识的最大问题,于是护卫者们就必须能够先认识善的理念,否则正义等理念就是没有意义的,但是苏格拉底认为关于善的问题,他实在也是无能为力的,他只能给听众讲一讲善的儿子的问题,就是 看上去很像善的东西
    1. 苏格拉底认为,首先,在存有意义上,我们确实认为存在着有很多美的东西,在这个时候我们用复数来表示美的东西,但是另一方面,我们确实也认为对于美本身,只有一个,这个时候要用单数来表示。在认识意义上,各种个样美的东西都是由感官去认识的,是看见的。而美本身却只能用思想来认识。
    2. 阳喻,苏格拉底在眼睛是如何认识美的事物的进路上继续前行,首先,苏格拉底认为光凭眼睛其实我们是看不到美的事物的,而存在着一个必要的东西,那就是光 - 太阳,是太阳通过照射万物来使得眼睛能看到美的东西,那么思想能够认识美,必然也是通过某种东西,能让我们去认识美本身的,就是善善给予知识的对象以真理,也给予认识的主体认识的能力 善是知识以及主体能够认识的双重原因。
    3. 线喻,在格劳孔看来,苏格拉底给的比喻太夸张了,善作为理念不仅仅给予了其他理念以实在,并且也给予了其他理念可知性,他请求苏格拉底继续谈论其看法,苏格拉底进而展示了线喻,他让人们想象存在着两个王,一个统治着可知世界,一个统治着可见世界,如果用一条线来类比的话,这条线会被分成不想等的可知世界和可见世界,并且按照同样的比例可以继续进行划分,其中可见世界分为了事物的影像以及事物本身,事物的影像相对来说比较模糊,而可知世界分为了由假定下降到现实世界的物理学和数学的理念,以及由假定开始上升,依靠纯粹思辨的力量上升到绝对理念的理念,其中就包括善。
    4. 在存有论的意义上,是影像到真实的事物,然后是数学和几何学的理念,最终则是理念的绝对原理,而在认识论的意义上,开始的起点是想象、信念、理智,最后则是理性。
    5. 第三个比喻则是洞喻,苏格拉底让听众想象在一群从小被铁链锁住,生活在黑漆漆的洞中的人们,他们只能看到蜡烛映照的铜像在墙上的影子,苏格拉底认为,这些人一定将这些影子当作真实。接下来其中一个人“被迫”的解开了绳子,先看了铜像,又被迫的推出了洞穴,当他刚刚看到阳光的时候是痛苦的,然后会逐渐清晰的看到事物。在苏格拉底的眼里,这个脱逃出洞穴的人将不会再想回到当初的洞穴,并且即使是洞穴中正在进行选举,选举谁当作首领,这个走出洞穴的人也不会想要这样的荣誉,并且如果他还是回去了,并且试图带领他的族人们从洞穴出去,那么大概大家会嘲笑他,甚至会杀掉他。
    6. 因此,苏格拉底认为,那些真正的见过真实之境的人,从此就与烦碎琐事隔离了,他们不会对琐事再升起兴趣。但是在可见世界,能够引起人们目光转向的是光亮,而可知世界就需要灵魂的转向,而这样的灵魂转向很显然就需要一种技巧,但是由于现实的重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灵魂转向的,因此,作为哲人王的一项责任就是迫式人们的灵魂转向,转向更高的地方,当这些人体会到了至高的善之后,就让他们再回到洞穴里,也就是回到现世中,要和其他人生活在一起。,苏格拉底认为这样做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城邦的整体幸福不是一个阶级的幸福,作为哲学家这些人确实能够体会到善的价值,他们是幸福的,但是作为哲学家在城邦中必须以作用为先,也就是说哲学家如果对城邦无用,那么就不需要哲学家,哲学家不是城邦的目的,而是使得城邦幸福的手段。
    7. 哲学家能够在城邦中或者使用说服,或者使用强制,其目的就是能够控制护卫者和生产者的群体,以及保持自身的自制,因此能够使得城邦整体和谐,任何群体的利益都要服从于城邦整体的利益。
    8. 哲学家在观看了善之后是不热心于权力和政治的,因此他们是被迫统治的,被迫统治的原因是因为,哲学家们都是城邦培养的,因此他们必须能够向城邦报恩,又因为他们不热心权力,而是被迫统治,因此统治就是稳定的,没有人能够或者想要滥用甚至贪恋权力。
    9. 哲学家们的教育是这样的,他们为了现实的实务要学习数学、几何学和天文学,然后到了一定的年纪要学习辩证法,就像可知世界的两部分一样,他们要学下降的学问,但最重要的是也要学习上升的学问,
  19. 然而,哲人王回去城邦的统治的一定不是成年人,而必须是将成年人都赶出去的城邦,这样才能够塑造城邦的性格。并且,哲学家 愿意统治的原因也不是出于热爱,而是出于 自我的强迫,这种强迫来自于不想被比自己更差的人统治的欲望。
  20. 国家间的比较 第八卷的一开始,格劳孔认为既然苏格拉底已经阐述了最正义的国家,并且其他的国家都是错的,那么现在请他来比较为什么其他的国家是正义的,而苏格拉底描绘的国家就是正义的呢?
    1. 苏格拉底随即举出了剩下的几个政体,首先是爱誉者的政体,然后是寡头政体,民主政体,最后则是僭主政体,苏格拉底认为这些政体都是由于贵族的政体崩解一步步变成的。
    2. 一开始的贵族政治自然是相对而言不错的,但是由于后代的不确定性,他们中间出现了不配掌握权力的人掌握了权力,这些人轻视音乐教育和体育锻炼,然后逐渐拥有了私欲,就开始想要私产,于是这些人就成为了压迫者,在其中的人们会变的逐渐好胜而爱荣誉,因此,这样的城邦就逐渐转化为斯巴达式的荣誉政体,而城邦中的个人也开始让荣誉和好胜心来主宰自身。
    3. 并且因为荣誉政治中人们产生了私心,于是爱财之心不断的膨胀,不断的积累财产,并且使用武力来威胁别人从而巩固自己的统治,于是就从荣誉政治转换成了寡头政治,寡头政治依靠财产和武力来维系统治,那么其统治的糟糕程度是不消多想的。
    4. 在这样的城邦中于是就分裂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当然是寡头,也就是富人,另一方面则是穷人,他们是时刻都在阴谋推翻或者剥削对方,于是穷人们被逼无奈,只好造反,穷人夺得了权力之后,就建立了民主制度。民主制度的缺点是,正视所有的欲求,这个制度理念拥有着广泛的自由,因此一些人的心灵会被虚假的信念和意见所占领,这些人视放纵为自由,视奢侈为慷慨,无耻为勇敢,于是欲望就无止境的累积下去。
    5. 重要,民主政治产生的那些欲望无止境的人,因为民主政治臣服于最低的期望,于是 “雄峰”,就会在民主政体下窃取权力,并且鼓动民粹主义,放纵人们的欲望,当一些正派的人试图劝告他们的时候,他们反而控告这些人是寡头,并将这些人驱逐出城邦,由此,坏的领导人依靠民粹攫取了权力,成为了僭主。但是当人们试图反悔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坏的领导人拥有了权力之后就愈加的想要巩固自己的权力,这个坏的领导人即是自身欲望的奴隶,也是所有人的主人,他威胁着自己的同胞和乡民,不能提出反对意见,于是这样的城邦就变成了最不正义的国家。
    6. 在第九卷,苏格拉底在一开始就把僭主产生的原因视作欲求的无法无天而产生的结果,这样欲望的增长,会让僭主陷入欲望无法满足的痛苦境地,因此,他的欲望越来的多,他就越痛苦,称为自身欲望的奴隶,于是他就是最不幸的人。于是到现在我们就可以给这些过度进行排序了,很显然最不正义的国度也是最不幸的国家,也就是僭主制度,然后是民主制度、寡头制度,荣誉制度,最后则是贵族政制。但是苏格拉底认为这还不是他的主要对正义和不正义的对比的证明,他还提出了第二个证明,个人心灵的不正义。
  21. 既然我们已经证明了僭主政体和僭主本身都是最不幸福的,并且他们也是不正义的,但是柏拉图似乎认为还不够,他让苏格拉底开启了第二个证明,灵魂的证明,第四卷中,灵魂就被分成了三个部分,分别是理性、激情和渴求,其中:
    1. 理性是用来爱学和爱智慧的,而激情是用来发怒和爱荣誉,渴求则是用来表达饮食和爱欲。
    2. 很显然不同的人被不同的欲望统治着,他们被基本分为爱智慧者、爱胜者和爱利者,他们三类人可能每个都认为自身很快乐,但是哲学家的快乐是事物本质的快乐,而且哲学家为了了解事物的本质必不可免的要体会剩下的两种快乐,于是首先哲学家在经验方面就要比另外两类更多。这是哲学家快乐的证明。
  22. 随后是“真实的快乐”的证明,苏格拉底认为“推理”是哲人王的能力,而另外两类人的快乐都没有办法用“推理”得证明,但是哲人王却能够使用推理获得知识和经验。苏格拉底进一步说:
    1. 快乐和痛苦之间的状态是平静,如果说痛苦是快乐的对立面,那么没有快乐就是痛苦,而脱离痛苦就是快乐,但这样中间状态就不存在了,因此,快乐时的对比状态实际上是平静,而痛苦的对比状态实际上也是平静。
    2. 于是快乐、平静、痛苦就被分成了三种状态,而那些处在痛苦的人,会认为平静的状态就是快乐,但是他们实际上都没有体会过真正的快乐。
    3. 苏格拉底这时引入了形上学的思考,认为永恒不变的东西就是最充实也是最真实的东西,而最能体会充实的人非哲学家莫属了,因为他们体验过所有的痛苦,也体会过真正的快乐,经验使得他们充实,也使得他们真实。
  23. 在第十卷苏格拉底开始讨论诗对城邦的影响,他从理念论本身开始讨论,苏格拉底认为神创造的纯粹理念只有一个,而木匠会根据床的纯粹理念来造出床,画家在画床的时候因为画的是木匠的床的事物的影响,因此画家的床的真实度又降低了一层,以此类比,诗人的诗也是模仿者,他们的诗中的理念也和真实的理念相隔很远,于是他们的诗能够被称为意见,因此诗中的内容是不能当作真实理念去学习的,因此我们要把诗人逐出城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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